Ta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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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Aims CH 2

Ch 1

*士兵paro

*此章黑金出沒注意




CH 2

 

 

 

  年幼的金拉著姊姊秋的手,和格瑞肩並肩地行走著。「我們要去哪裡?」金問。他隱隱約約記得有個目的地,但總是想不起來,於是抬頭問了自家姊姊。沒有得到回應的他沮喪地垂下頭,轉身去問身旁的格瑞道:「格瑞,你知道嗎?」

  格瑞保持著一貫的沉默。緊接著,他們忽然停了下來。「金,到了哦。」秋說,用她那溫柔的嗓音。秋轉過身,蹲下身與金平視。一雙眼眸中盛滿了柔情。格瑞忽然用力地抓住了金的手。金覺得痛,正想質問對方奇怪的舉動,頓時,他愣住了。

  視線越過秋的頭頂,背後是成堆的屍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他們的共通點是,皮膚都是黝黑的。金的身體一瞬間抽高,成了一個少年的模樣。「史瓦茲人……」他的聲音顫抖著。

  身旁的格瑞跟秋忽然不見了,緊接著是無數史瓦茲人的手,抓住了金的衣領。「我好痛啊……」「救救我──」「我恨你們!」。無數的話語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了金的耳膜。「不要再說了… …!」金雙手摀住頭,近乎崩潰地說。

  「大哥哥。」忽然,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來。金抬起頭,已經布滿了絕望的臉龐剎時染上了驚訝。這是金一時心軟放走、卻又被紫堂幻殺死的史瓦茲小女孩。「我要殺了你們!」小女孩原先平靜無波的表情忽然變成了仇恨。但下一秒,她的臉龐便被子彈貫穿了。

  紫堂幻舉著槍枝,漠然地站在金的身後。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金的肩膀。「你是個偽善者。」紫堂幻的目光透過鏡片,卻越顯銳利地扎在了金的身上。金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嘴中呢喃著:「我不是、我不是……」

  然後,他望向自己的身後,是用血染成的國家軍隊旗幟。那畫了老鷹圖案的旗子隨風飄揚,金覺得眼眶有些酸澀,卻沒有落下淚水。「我不想再殺人了──!」一句悽慘的吼叫聲劃破了夜空。

  金是驚醒的。他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一臉擔憂的紫堂幻,瞬間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儘管認識了許久,但已有足足一個禮拜沒有和紫堂幻交談的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厚臉皮地說些什麼,反倒是紫堂幻先開口了。

  「說實話,我還是有那麼一絲絲佩服你的。」紫髮少年說,嗓音像是浸了水般地低沉。「堅持了自己的原則那麼久……不過你現在也該認清現實了吧?」最後一句話狠狠地砸在了金的心上。金沒有回應。他現在還是分不清那個夢境與現實的分界──

  對著他說偽善的紫堂幻,與眼前這個即便萬般不願意,也好聲好氣地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的紫堂幻,哪一個才是真的?金迷迷糊糊地想著。「快起來。你已經睡了夠久了。」紫堂幻又恢復了金初識他時那樣溫和的語氣地說。

  金這才起身,俐落地套上黑色的軍服,挑了把慣用的槍掛在腰際。「走吧。」他對紫堂幻說,瞥見對方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紫堂幻還是不想失去金這個朋友的。所以他能夠短暫地忍耐金的天真任性。

  金把這個事實深藏於心,但嘴角的弧度仍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他們仍待在西線的戰區。這裡是史瓦茲人主要的據點,也是金的國家併吞掉這個種族之前,他們生活的土地。金眼角餘光看見了格瑞帶著他的部隊及副官離開這裡的身影,深知軍隊中嚴厲的階級劃分的他沒有上前,只是遙望他們的身影,直到滾滾黃沙把那個銀髮男子的身軀隱沒。

  紫堂幻走在金的旁邊,可能是因為氣氛有些壓抑,在到達戰場之前,紫堂幻隨侍扯了個話題說:「金,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這場內戰的?」金搜索著自己腦中的資訊,最後搖搖頭。參戰以來也有一個月餘了,但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引起的戰鬥在這裡自我掙扎。

  「你知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五年了。而一切的導火索,就是一個國家的研究員。」紫堂幻斟酌著用詞說。這個關鍵詞成功令金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再次緊張到了極點,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提起紫堂幻的衣領高聲質問對方,只是等著紫髮少年的下文。

  「他被殺害了。而民間流傳,動手的,是一名史瓦茲人。」紫堂幻緩緩地說。金瞪大了雙眼。不是的。只憑這些不能斷定那是姊姊。他這麼對自己說,試圖平復快要奔騰而出的心中的憎恨。

  忽然,金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盯著紫堂幻,一雙湛藍的眼眸裡平靜無波,卻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他咬牙切齒地問,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只是單純的好奇。

  紫堂幻搔搔頭,說:「其實,是我的兄長們還沒有被殺害之前對我說的。」這個理由恰當得令金無可辯駁。他太敏感了嗎?手不經意地撫摸胸口秋留下的箭頭狀項鍊,金發現這樣可以令他過於緊繃的神經稍稍回復一些。

  忽然,載著他們的戰車停了下來。又到戰場了。金看著自己的左手手掌,儘管上頭只有手心的紋路,他卻彷彿還看得見鮮血布滿了自己的掌心,尚未凝固的血漬順著手掌的邊緣徐徐流下。

  闔上眼。金發現即使是撫摸著姊姊留給他的項鍊,也減緩不了此刻內心的忐忑與不情願。「你在猶豫什麼呢?」忽然有個聲音說。金抬起頭,環顧四週:他的戰友們都跟他一樣龜縮在角落,所有人的嘴都緊閉著,擺好了攻擊的姿勢。

  那麼,是誰──

  「我就是你。」那個聲音又說。此時金才發現那個帶著笑意的嗓音與自己的幾乎完全吻合。金用力地搖搖頭,卻得到了自稱是自己的人的一聲嗤笑。「我在你的心裡,是你把我創造出來的。怎麼可能甩得掉?」

  「你想做什麼?」金在心中問。

  「你不是還在猶豫著嗎?」

  「關於什麼?」

  「別裝傻… …你現在還是殺不了人吧?那你上戰場能做什麼?像上次一樣昏倒,帶給隊伍麻煩嗎?」那字字句句恰巧都砸在了金的心上。這個人可能真的是自己吧。金認命地想著。不然他為什麼如此清楚什麼樣的話語能讓自己輕易地繳械投降?

  那聲音還在繼續誘惑著。「你什麼都不必做。交給我吧。如果是我的話,可以百分之百地發揮你的身體素質。你一定可以在戰場上立功的──這不是你跟格瑞說的嗎?」

  金咬緊了牙關。這個人真的太了解自己了。金很想把那持續喋喋不休的聲音自腦中消除,但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也許這個自己說的是正確的。金自暴自棄地想。

  不會殺人的士兵,在戰場上又有什麼用處呢?

  眼前一黑,金感到頭痛欲裂,但那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緊接著,他的意識便陷入了深海中。

 

 

 

  紫堂幻一直觀察著金。對方的狀況看上去不太好,不停地喃喃自語著。紫堂幻正想提醒對方是時候下車了,忽然金就抬起了頭。一雙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看上去精神滿滿的樣子令紫堂幻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但心中卻感到有些不安。這也許是所謂的第六感吧。

  於是當他看到金一個人站在史瓦茲人的屍體中央,雙膝跪地,一手摀著臉猖狂地大笑的時候,心裡只有一種感覺──恐懼。那是人類對於比自己強大的事物的為原始的情感。而紫堂幻更是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親眼目睹的景象。

  那個一周前看到屍體還會痛苦地乾嘔的少年,竟一手舉著槍,乾脆迅速地對史瓦茲人展開了單方面的屠殺。他的射擊總是精確得令人無法挑剔,卻也不可置信。

  在前方打打殺殺的隊友都或多或少地感覺到了,金作為一個射擊手的重要性。而本是一個遠程輔助的位置,被金超出尋常的能力值硬是搞成了爆擊手。更多時候,金不是作為一個後援,而是主動出擊的那個人。

  他的攻擊快、狠、準,往往是隊友還未反應過來自己身邊站了個人的時候,那個史瓦茲人便被一顆子彈擊中了致命部位,接著失去了呼吸。過了一段時間,金像是做膩了後援的工作,拿了把利刃,便衝上前線與史瓦茲人拚命。

  很快地,與金在同一個區域攻擊的人,都發現了自己的無力。金在軍校中日日夜夜不要命的操練出的基礎實力只能說是嘆為觀止。紮實的動作、穩健的步伐、致命的出擊,每一個細節都在在透露著金的實力之強。

  忽然,紫堂幻感覺到士官長拍了拍他的肩。紫堂幻忽然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上士,儘管軍銜都快超過眼前這個士官長,與金相比,他的存在卻無用得令人發笑。

  士官長走上前,扶住跪在地上的金的肩膀,對他說:「你已經把這個區域的史瓦茲人都殲滅了。不需要再戰鬥了。」原本狂笑不止的少年聞言,身子忽然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這是金第二次在戰場上昏迷。但不同於第一次的窘迫狀況,這次是作為一個英雄身疲力竭地倒下。周遭傳來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眾人終於反應過來了,有人趕緊呼叫醫療小組,有人不能相信地檢視金剛剛做出的慘狀。

  紫堂幻聽見了四處的議論紛紛,而眾人討論著的主角,顯然都是方才英勇地擊殺了史瓦茲人的金。紫堂幻握緊了雙拳。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只是這時間點遠比他所想像的要早多了。

 

 

 

  金以一己之力清除了大半個西線戰區的消息迅速流傳開來。民眾對於他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可置信,漸漸地,有人把「史瓦茲的英雄」這個稱號套到了金身上。媒體都再大肆渲染著金的偉大。所有人都在稱頌這位年輕的士兵。

  格瑞握緊了手中的報紙,上頭刊載著的金的照片刺疼了他的雙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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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糾結要不要碼完就直接發… …

說不發吧,我心裡總有塊疙瘩在那裡,學習都不爽快了

可是發了,我又擔心我在 @妖蘖-Acedia 生日當天趕不出來;

最終在再三權衡之下,我還是選擇發了w

見鬼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離中考,只有整整一個禮拜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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