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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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敦】Im Westen nichts Neues(短FIN、HE)

*WW2後的記者X軍人AU(這設定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歷史學到了這一段…老師形容得特別有聲有色,讓我忍不住把它寫下來了(摀臉

*梅安嬸嬸是誰不重要,這名字是我瞎胡謅的

*那個廣播節目也不存在,反而要是存在的話我會嚇一大跳的

 

 

 

  中島敦又來找自己隔壁的芥川龍之介玩了。芥川龍之介打開門,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一張稚嫩又帶著興喜的小臉,他壓住自己內心滿溢出的相同的歡喜,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以小大人的姿態說:「你又趁著梅安嬸嬸不注意跑出來了?敦。」

  中島敦迅速鑽進屋裡,接著羞愧地搔搔腦袋,有些強詞奪理地說:「我才不是偷跑出來的!我可是有先喊了聲『我出門了』再來找龍之介你的。」中島敦嘟起嘴,委屈極了的模樣逗樂了裝出一臉冷漠的黑髮少年。

  「那麼,我們今天要玩什麼呢?」

  「… …嗯,先吃紅豆湯再說吧。」

  中島敦不只一次想質疑芥川龍之介這近乎狂熱的癖好,但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還是嚥下了欲出口的話語。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中島敦很有度量地想著。我也要包容他!

  兩個孩子打打鬧鬧間,時間也走得飛快。芥川龍之介瞥見外頭似乎有騷動,於是一把抓起玩弄著蠟筆的中島敦。中島敦被抓疼了,不解地問:「怎麼了,龍之介?」「我也不清楚。」芥川龍之介回答道。在對話時兩人也已走到了屋外,而眼前的景象是他們這一輩子從未聽聞的。

  這個國家──波/蘭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些從天而降的小黑點是什麼。一開始是像蚊蟲聚集一樣的嗡鳴聲,小黑點在空中迅速地移動。中島敦踮起腳尖想看清遠方的物體,芥川龍之介看他感興趣的模樣,於是找了個較為高挑的地方。兩人一起引頸觀察那些神秘的黑點。

  小黑點移動得很有規律。兩個孩子聽見周遭傳來議論紛紛的談話聲,不禁也燃起了興趣。緊接著令眾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小黑點中又落下了一個個形狀不固定的黑色物體。它們隨風緩緩飄落,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狀況之時,那些黑點忽然像是開花一般,似乎還能聽見「啵」的音效那樣,在空中開出了一朵朵圓形的黑色花朵。

  隨著那些不具名的小黑點漸漸靠近,中島敦也越來越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好奇心。芥川龍之介也是同樣好奇的,但是他的心中總有股不祥的預感──壓在胸口,警告著他。他甩甩頭試圖趕走內心升騰起的怪異感覺。

  一定是因為早些又跟著梅安嬸嬸聽了些亂七八糟的廣播節目。那些節目裡主持人的聲音慷慨激昂,形容得彷彿下一秒華沙就會被夷為平地。如果芥川龍之介沒記錯,那個節目的名字還叫作「受日/耳/曼籠罩的波/蘭」。思及此,他不悅地蹙眉。這樣的節目名稱只是烏鴉嘴。他不屑地評論。

  他看著身旁的中島敦,心裡才感到踏實了些。這時他又抬起頭去追尋那些黑點,才發現那些黑點已經靠近得不能稱之為黑點了──那更像是,一群人類。芥川龍之介睜大了雙眼,覺得自己剛剛的預感可能是正確的。

  中島敦感覺有人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扭頭一看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便沒有過多地在意,權當芥川龍之介是太興奮了。於是出於梅安嬸嬸教導自己的做人處事乖寶寶原則,他輕聲問對方:「龍之介,要不要走到前面一點看?」原以為會得到一個爽快的允諾,沒想到芥川龍之介只是用力地搖搖頭。神態看上去還有一絲緊張忐忑。

  中島敦疑惑地移開視線。此時那些從天而降的人已經到達了地面。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那些像是花朵盛開一樣的景象是那些人身上綁著的白布造成的:那些人用一塊白布,從天空中一躍而下!而等待市民們稍稍平息了騷動,開始打量那些人後,絕望地發現──

  那些人身上穿著的,是軍裝;整齊劃一的衣服上掛著的,是納/粹的標章;那些人手持著的,是他們叫不出名字來的槍械。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聲「快跑啊!」,眾人才如夢初醒般地倉皇竄逃。但是他們的行動已經太遲了──那些士兵們接到了指令後,一齊開槍掃射。不掉一分鐘的時間,整個廣場、整條街道、整個城市,淪陷了。

  躲在暗巷內的兩個孩子害怕得全身顫抖,他們雙腿打顫,無法抑制地急促喘息著。相互依慰的模樣像極了被丟棄在荒野中的幼獸──只是他們更聰明些,還懂得極力控制自己的喘息以避免納/粹的軍隊找到他們。

  此時的中島敦沉浸在無止盡的絕望與恐懼中,忍不住悄聲問旁邊的芥川龍之介說:「我們會被找到嗎?」男孩稚嫩的聲線顫抖著。「被找到了之後,會怎麼樣?」芥川龍之介搖搖頭。他可能是想表示自己不知道,又或者是說不想去思考。但是兩人早在平日街坊鄰居的談話間得知了被發現後的後果──格殺勿論。誰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傳出的說法,但是據說德國高層是如此吩咐的。

  正當兩人進行著無謂的思想掙扎時,一個婦人忽然一把抱起了兩人。「梅安嬸嬸……」中島敦有氣無力地呼喚著。他的思緒還停留在今晨自己隨意地離開時的愧疚感,但沒想到年邁的婦人找到兩個孩子早已興喜若狂,哪有空去管中島敦又調皮的事情。

  「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梅安嬸嬸把兩人安置到地下防空洞後,淚流滿面地說。尚且年幼的兩個男孩自然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梅安嬸嬸劫後餘生的感慨。只是重逢的喜悅還未蔓延多久,防空洞的門忽然就被粗暴地踢開了。

  ──是軍隊。三人絕望地想。

 

 

 

  戰爭連年,在這片已被毀滅的都市中,曾經有兩個男孩和一個老婦人。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和睦地相處著。但是戰爭摧毀了他們習以為常的一切事物。

 

 

 

  記者芥川龍之介,編輯於1946年。

 

 

 

Fin.

【為何是HE呢?】

最後這一句話代表這是芥芥撰寫的報導,他在緬懷自己的童年,

而大難不死的他早已與中島敦失散,自然是不知道對方還活著,而且在敵方陣營當上了軍官的事實的

↑其實這才是原本心心念念想寫的梗…但是廢話流加上時間不足,只能寫傘兵的部分了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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