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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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邕】5:10 a.m.

那是某个邕圣祐与姜丹尼尔尚未在那场选秀上遇见的夜晚。



*私設如山,私心希望他們會是彼此在即將放棄時的零星依靠,微不足道卻關鍵異常

 

 

 

 

 

 

 

 

 

 

 

  邕聖祐捧著一罐廉價的啤酒往肚裡灌。酒精的味道刺鼻,一瓶一瓶打開易拉環的「滋啦」聲縈繞在耳蝸,邕聖祐緊蹙眉頭,雙手胡亂撐在陽台上,對著漆黑的小巷吐出混濁的氣息。

  邕聖祐鮮少如斯放縱自己。

  他總是自我要求到近乎病態,日復一日準點的鬧鈴敲打他的生活,練習室地板上滴滴落下的汗水,事實上是垂落在他的胸膛,硬生生堵得他窒息。

 

  他斂下眼眸,飄渺的視線望向底下靜謐的巷子。他的腳一搭一搭地隨著房間裡傳出的音樂聲擺動,拿著啤酒罐的手在陽台欄杆上敲打,像在敲擊那些打鼓的歲月。

 

  昏黃路燈下,樹影斑駁著搖晃,三三兩兩的野犬倚在路旁,蕭瑟的晚風淒涼著邕聖祐額前的髮絲。

 

  啤酒罐外凝結的水滴滑落。

 

 

 

  那個男人闖進視野也不過是剎那間的事。

  對方一雙犬類的雙目靈動,像剛從池子裡打撈出來那樣濡濕狼狽,邕聖祐抑制著顫動的手,卻仍撞進那雙眼眸。

 

 

 

  「我叫邕聖祐。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做練習生,前路一片晦澀,越來越多朋友離去,今天我最好的練習生朋友走了。我第一次這樣醉。」邕聖祐對著空氣道,彷彿自言自語,但他知道男人連句末的氣音都納入耳膜。

  「我是姜丹尼爾。我打工被炒了,練習生快要當不下去,準備隨時打包回老家。」佇立於巷弄的男人道。

 

 

 

  「當練習生的時期,我踅了幾圈,總是回到原點,原則都丟到一邊,只談成全。」邕聖祐開了又一瓶啤酒,麻痺的神經隱隱作痛。

 

  「我每天起床都想著今天去哪兒,明明是該前往練習室的步伐卻踟躕,只有這樣的凌晨,鬧鐘還沒響,憂傷不甚急迫,得以思考我該是什麼樣。」姜丹尼爾說。

 

 

 

 

 

 

  「一生這麼長,輾轉後卻不見天亮。」

 

 

 

 

 

 

  他們相視,彼此眼眸都有些濕潤,卻仍露齒微笑。

 

 

 

  受了傷的野獸舔舐彼此。

 

 

 

  「我以前是鼓手。要聽聽看嗎?」

  「我給你伴舞吧。」

 

 

 

  昏暗的城市一隅,凌晨的舞台拉開帷幕。兩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用音樂和舞蹈觸碰彼此最柔軟卻也最堅硬的部分,運動鞋摩擦地面與酒瓶敲擊金屬製欄杆的聲音輝映,明明簡陋得無以復加,卻比任何一場燈光音效強悍的表演還要扣人心弦。

 

 

 

 

 

 

  多年後姜丹尼爾褪去眼角的稚嫩,邕聖祐亦蛻變成了評價舞台上耀眼的新星。他們的目光在鏡頭外交會,羞澀的笑容蔓延,但誰都深知這僅只是另外一個試煉。

  一成不變的日子,與期望,一生這麼長,輾轉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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